[中國哪個時期的男女最開放] 新時期的中國開放
發(fā)布時間:2020-02-29 來源: 歷史回眸 點擊:
自天地混沌步入古代文明,特別是儒家思想大一統(tǒng)之后,中國的男女關(guān)系可以說并不開放。古人講“男女授受不親,禮也”,要求保持一定距離,這才是禮數(shù),是文明。 古時禮教,多是約束女子的。少女待字閨中,做些女紅,納個鞋底兒、繡個花兒什么的。這也有好處:一則手頭有事做,不至于出去惹亂子;二則也能逐漸適應(yīng)寂寞。用時下流行的說法叫什么來著?我納的不是鞋底子,是寂寞。偷著繡個鴛鴦什么的,就算是春心蕩漾了,絕對地羞為人知。家境好的,比方富二代的千金小姐,能在后花園蕩個秋千、抓個蝴蝶什么的,已經(jīng)是很奢侈的娛樂活動了。不像現(xiàn)在,男女一大幫混搭,K歌喝酒到深夜。彼時女子看到陌生男子,即便有好感,也是“和羞走”,最多來個“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擱現(xiàn)在,哇噻,帥哥!嘖嘖!
各個朝代、各個時期,男女荒亂之事也多有流傳。臟唐臭漢一說,便是兩個盛世的側(cè)面寫照。然而,臟唐臭漢也并非中國歷史上男女關(guān)系最開放的時期,因為臟臭之事,多在宮廷,或是在繁華的大都會,長安、洛陽什么的,并未普及到民間的各個角落。
要說男女關(guān)系真正開放的時代,則非五胡十六國莫屬,在那段中國歷史上最亂最雜的特殊歷史時期,即便在民間,男女之間也鮮有禁忌,可以說是普遍的開放(當然,俺說的是古代)。
文化風俗,決定著男女關(guān)系的開放程度。舉個小例子,西晉以前人們穿鞋子,女的是圓頭,男的是方頭,“初作屐者,婦人頭圓,男子頭方。圓者順之義,所以別男女也”,是為了區(qū)別男女。而到晉武帝初期,“婦人屐乃頭方,與男無別”(《晉書》)了,男女界限已經(jīng)開始模糊。事情雖小,卻顛覆傳統(tǒng)。就像現(xiàn)在,西風東漸之后,有點身份的男女,在公眾場合以擁抱貼面取代握手。擱過去,握手都別想,所以才有諸多贊美手的詩句傳世,比如“紅酥手,黃藤酒”(陸游《釵頭鳳》),比如“佳人不忍折,悵望回纖手”(杜牧《獨柳》),“纖纖手,拂面垂絲柳”(韋莊《河傳》),都是酥手纖手的,F(xiàn)在,手再酥再纖,雕上花,它也還是手,沒啥吸引力。為了追求更高的行為或是形體藝術(shù),我們的興趣,已然大踏步地上移或是下移了。
五胡十六國時期最典型的就是文化沖突。當時北方胡人數(shù)量猛增,關(guān)中百萬人口中“戎狄居半”(《晉書》),十分昌盛。游牧民族由于生存環(huán)境和發(fā)展滯后等因素,有著自己獨特的風俗文化。比如匈奴習俗“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史記》),鮮卑也是“俗妻后母,報寡嫂,死則歸其故夫”(《后漢書》)。況且對于他們,生存是第一位的,女人沒有躲在后方的資本,也一樣要拋頭露面,所以男女之間禁忌就少。
這個時期男女關(guān)系開放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人口的大量減少。自漢末以來,戰(zhàn)爭一直持續(xù),到五胡十六國時達到頂峰,據(jù)《通典》記載,三國時,全國總共有“戶百四十七萬三千四百三十三,口七百六十七萬二千八百八十一”,人口已是少得可憐。到晉末亂世,人口更是降至秦漢以來的最低點。也就巧了,你說那時候人禍多吧,天災(zāi)也跟著湊熱鬧,瘟疫、洪水、地震屢屢發(fā)生,那才叫水深火熱,好多地方赤地千里,絕無人煙,人們的生存環(huán)境受到嚴重挑戰(zhàn)。有人的地方糧食也不夠吃,以至于出現(xiàn)“人相食”(《通鑒》)的慘劇!皞}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連飯都沒的吃,誰還有心思去顧忌勞什子的禮義廉恥。
在這種情況之下,各國之間的征戰(zhàn),除了占地盤,就是搶人口,什么叫政權(quán),光有地盤沒人,你給誰當皇帝?就像有個大宅子住著,連個保姆女傭都沒有,優(yōu)越感何來?皇帝不光是給大臣當?shù)模需要老百姓的頂禮膜拜,還需要勞動力給他們創(chuàng)造財富,需要有人服兵役,去打仗,沒有人口是不行的。所以,增加人口成為這一時期的一個主要問題,生育自然就被擺在了第一位。所以那時候沒有晚婚的,更不會有剩女,啥歪瓜裂棗的都是寶貝,缺人啊。
思想風向標的偏移,也是這個時期不可忽視的一個現(xiàn)實問題。戰(zhàn)爭災(zāi)禍讓人感到迷惑,生命的無常讓人精神空虛。于是人們不再信奉儒法,開始崇尚黃老,大興玄學之風。體現(xiàn)在生活上,則追求奢靡,講究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并探尋養(yǎng)生之法,追求房中之術(shù)。男人放開了,就需要女人配合,于是“放縱情性,及其終極”,晉惠帝元康年間,“貴游子弟相與為散發(fā)倮身之飲,對弄婢妾”(《晉書》),如此開放,令人咋舌。大家熟知的“韓壽偷香”的故事也發(fā)生在這個時期,思想的開放,也讓男女關(guān)系愈加開放。
這個時期還有兩個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一是同性戀盛行。如“咸寧、太康之后,男寵大興,甚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相仿效”(《晉書》),思想解放的程度著實不低。二是流民的增多。流民必是男女混雜,居無定所。什么事情你越禁止,就越覺得神秘,不禁反而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男女同吃,甚至一同露宿野外,加上衣不蔽體,讓男女之間不但不避諱,甚至也不再有什么羞怯可言,畢竟生存是第一位的。
其實,只要看看這個時期的詩歌作品,其男女開放的程度,便也略窺一二。孫綽的《情人碧玉歌》中寫到:“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赧,回身就郎抱”,已是火辣辣的情與愛了;楊方的《合歡詩》,有“居愿接膝坐,行愿攜手趨。子靜我不動,子游我無留”,也夠膩乎的;鮑照《代淮南王》中,“愿逐明月入君懷”、“怨君恨君恃君愛”,愛情的表達則更為熾烈奔放。甚至后來還有艷情文學問世,陽俊之“多作六言歌辭,淫蕩而拙,世俗流傳,名為《陽五伴侶》”,自己搞印刷出版,“寫而賣之,在市不絕”(《北史》),屬于暢銷書之列,當時若有福布斯作家排行榜,其銷量定然高居榜首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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