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呼吸綜合征高危因素_中東熱點問題與民族宗教因素
發(fā)布時間:2020-03-19 來源: 感恩親情 點擊:
近些年來,中東地區(qū)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矛盾、伊拉克戰(zhàn)爭、伊朗核問題、黎巴嫩問題、蘇丹達爾富爾等熱點問題交替出現,跌宕起伏,造成地區(qū)局勢激烈動蕩,對世界和平與安全構成嚴重威脅。中東熱點問題取決于諸多因素,其中民族宗教因素不容忽視。
中東地區(qū)主要熱點問題均與民族,宗教因素有關
(一)民族宗教矛盾是導致巴以沖突的根源。舉世矚目的巴勒斯坦與以色列爭端歷時半個多世紀,成為中東地區(qū)持續(xù)時間最長、烈度最大、影響最廣的熱點問題。問題產生的根源在于,巴勒斯坦的阿拉伯民族和以色列的猶太民族均認為自己是這塊土地上的真正主人。猶太民族于1948年建立了以色列國。猶太人的行徑遭到巴勒斯坦和阿拉伯民族的強烈反抗,為爭取民族生存權,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進行了四次大規(guī)模戰(zhàn)爭和無數次小規(guī)模沖突。宗教因素的介入使阿猶間的民族矛盾變得更加錯綜復雜。2000年9月,以色列利庫德黨魁沙龍強行參觀耶路撒冷伊斯蘭教圣地阿克薩清真寺,引發(fā)巴以間大規(guī)模流血沖突,導致中東和平進程發(fā)生逆轉。
(二)民族矛盾和教派斗爭使戰(zhàn)后伊拉克局勢持續(xù)動蕩,瀕臨內戰(zhàn)和分裂邊緣。薩達姆統(tǒng)治時期,占伊總人口五分之一的庫爾德族和占穆斯林人口多數的什葉派均處于受壓地位。伊拉克戰(zhàn)爭后,什葉派和庫爾德人紛紛得勢。什葉派更針對遜尼派進行政治清算和宗教報復,造成兩派之間報復與反報復惡性循環(huán),大量人員傷亡,數十萬人逃離家園。更為嚴重的是,庫爾德族、什葉派、遜尼派乘機擁兵自重,各自為政。目前,庫爾德族已控制了北部地區(qū);什葉派掌管了南部地區(qū);東部地區(qū)成為遜尼派領地;首都巴格達也被一分為二,東部由遜尼派控制,西部由什葉派把守。伊拉克因民族、教派矛盾而面臨全面內戰(zhàn)和分裂的危險。
(三)伊朗核問題也受到民族、宗教、教派因素驅動。伊朗是中東地區(qū)唯一一個由什葉派波斯人占人口多數的非阿拉伯國家,歷史上曾建立過盛極一時的波斯帝國,并與阿拉伯人多次兵戎相見,積怨甚深。1979年,伊朗發(fā)生伊斯蘭革命,建立了以霍梅尼為精神領袖的什葉派原教旨主義政權,積極向外“輸出革命”,引起周邊眾多遜尼派當政的阿拉伯國家的嚴重不安。翌年,薩達姆政權在海灣國家支持下,對伊朗發(fā)動了長達8年的兩伊戰(zhàn)爭。地緣政治、民族、宗教、教派原因,使伊朗的不安全感增強。加上實現地區(qū)大國夢想的刺激,導致伊朗不顧美國等西方國家和國際社會的強大壓力,堅持進行鈾濃縮活動,加快發(fā)展核技術,伊朗核問題因此不斷升溫。
(四)黎巴嫩問題因宗教和教派矛盾變得更加錯綜復雜。黎巴嫩人口僅約400萬,卻分屬80多個宗派,居民58%信伊斯蘭教,42%信基督教。由于宗教、教派關系復雜,加上與以色列的民族矛盾尖銳,使得黎巴嫩一直處于中東風暴的漩渦。1975年至1989年爆發(fā)了以基督教為一方,以伊斯蘭教和巴勒斯坦游擊隊為另一方長達15年的內戰(zhàn),造成難以統(tǒng)計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內戰(zhàn)結束后,黎重建進程又一波三折,局勢跌宕起伏。近兩年來接連發(fā)生了貝魯特大爆炸、遜尼派前總理哈里里遇害、什葉派真主黨綁架以色列士兵案以及以黎沖突等重大事件,黎巴嫩一度成為中東局勢的焦點。
(五)錯綜復雜的種族和宗教矛盾是蘇丹達爾富爾問題的主要根源。蘇丹西部的達爾富爾地區(qū)生活著80多個部族,其中主要是信奉伊斯蘭教的阿拉伯游牧民族和信奉基督教以及原始宗教的非洲黑人民族,兩大民族因爭奪水草等資源發(fā)生的沖突,已導致該地區(qū)上萬人死亡,100萬人流離失所。
此外,民族與宗教矛盾使塞浦路斯長期處于分裂狀態(tài)。阿富汗的民族與宗教教派矛盾釀成長期混亂局面。
中東熱點問題頻發(fā)和解決難度極大的主要原因
(一)復雜的民族、宗教、教派現狀為產生中東熱點提供了客觀條件和土壤。中東地區(qū)有24個國家,生活著數十個民族和難以計數的部族。除人口約2.8億的阿拉伯主體民族外,人口超過千萬的其他民族還有土耳其、波斯、庫爾德、阿塞拜疆、普什圖、柏柏爾等,另外還有猶太、科普特、希臘等人口較少的民族。該地區(qū)是伊斯蘭教、基督教和猶太教的發(fā)祥地,聚集著世界三大著名宗教的忠實信徒。每種宗教內部又有多種教派和教派分支,如伊斯蘭教的遜尼派(約占總人口的70%)、什葉派(約占總人口的20%)以及人口較少的阿拉維派、德魯茲派等;基督教的天主教馬龍派、希臘東正教、新教等;猶太教的正統(tǒng)派、改革派和保守派等。錯綜復雜的民族、宗教、教派結構在客觀上成為產生熱點問題的溫床。
(二)地區(qū)民族、宗教的特殊性對中東熱點問題產生重大影響。中東地區(qū)的民族與宗教與世界其他地區(qū)民族與宗教相比,有其鮮明的特殊性:一是民族間芥蒂心重。由于中東地區(qū)連接歐亞非,地理位置特殊,加上傳教、殖民等原因,曾造成阿拉伯、波斯、土耳其、猶太、庫爾德民族間無數次發(fā)生征服、被征服等歷史沖撞,各民族間彼此積怨甚深,缺乏信任。二是民族與宗教關系特殊。地區(qū)的民族與宗教相互滲透性極強,民族成為宗教的載體,宗教又構成了民族意識的重要組成部分,彼此交錯,難以區(qū)分。三是伊斯蘭教的作用特殊。伊斯蘭教作為地區(qū)第一大宗教,具有全民性(地區(qū)90%以上人口信奉此教)、廣泛性(宗教禮儀深入到倫理道德、行為規(guī)范、價值取向和生活習慣等各個方面)、入世性(伊斯蘭教是伊斯蘭國家制定憲法和法律的主要依據,也是統(tǒng)治者對內維護穩(wěn)定,對外建立國際依托的重要工具)等特點,這使得中東熱點問題各方均試圖加以利用,以搶占先機。上述特殊性對中東熱點問題的影響不可低估。
(三)美國等大國插手激化了中東地區(qū)各種內部矛盾,使熱點問題和民族宗教因素變得更加復雜。無論是曠日持久的巴以沖突、黎巴嫩問題,還是近年來凸現的伊拉克、伊朗核問題、蘇丹達爾富爾問題,都有美國等大國插手甚至赤裸裸操縱的影子。特別是美國為控制中東,謀取政治、經濟和能源利益,利用地區(qū)民族間的歷史恩怨和現實矛盾“替天行道”,通過“解放伊拉克”,鼓動黎巴嫩“雪松革命”,為達爾富爾黑人爭取“人權”等等,一方面激活和激化了地區(qū)國家內部各種民族、宗教和教派矛盾,導致熱點不斷升溫并呈復雜化;另一方面也加深了地區(qū)國家與美國之間的矛盾,地區(qū)反美情緒因此明顯上升。
民族宗教因素對地區(qū)熱點問題的影響
伊拉克戰(zhàn)爭后,中東地緣政治格局發(fā)生了明顯變化。隨著伊拉克政權發(fā)生更迭,地區(qū)原本由遜尼派把持政壇的局面被打破,由什葉派主導的伊朗在地區(qū)坐大勢頭明顯,并帶動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巴林、科威特等國親伊朗的什葉派勢力空前活躍,影響大增。隨著 教派力量此消彼長,一條由伊朗一伊拉克敘利亞阿拉維派一黎巴嫩真主黨聚合的所謂“什葉派新月地帶”正悄然成型。這一新動向正在并將對中東地區(qū)形勢走向和熱點問題產生深遠影響。
(一)美國迫于形勢調整政策以尋求新的平衡。美國為推行其全球戰(zhàn)略,實施“大中東計劃”,與英國等聯手推翻了遜尼派薩達姆政權。但美國對“邪惡軸心”伊朗因此在地區(qū)坐大,并帶動地區(qū)什葉派勢力整體上升的嚴重后果始料未及。面對伊拉克安全局勢惡化,黎巴嫩親美政權受到真主黨巨大壓力,以及地區(qū)強烈的反美情緒,美國試圖調整政策以恢復地區(qū)力量新的平衡。一方面,美國借壓伊朗棄核,對伊朗實施政治施壓、經濟制裁和外交孤立政策,打擊其地區(qū)坐大野心和什葉派氣焰;另一方面,對伊拉克什葉派極端組織以及“邁赫迪軍”進行遏制甚至取締,暫時扶持遜尼派,弱化去復興黨人運動,取消對前遜尼派復興黨人的禁令,借助遜尼派力量壓制什葉派,爭取伊各派力量恢復平衡。但美國的舉措能否奏效尚待觀察。
(二)伊朗繼續(xù)依靠和擴大什葉派勢力,并借此與美周旋。伊拉克戰(zhàn)爭后,伊朗影響迅速上升,并推動地區(qū)政治力量重新組合。以什葉派和庫爾德族為主導的伊拉克由伊朗的昔日勁敵變?yōu)闈撛诿擞,受伊朗支持的真主黨在黎巴嫩政壇影響上升,伊朗與敘利亞的盟友關系得以保持和鞏固,海灣國家的什葉派穆斯林對伊朗予以暗中支持等等,大大增強了伊朗與美國周旋的信心。伊朗將借此為依托,繼續(xù)擴大其在伊拉克、敘利亞、黎巴嫩以及海灣國家的影響,以增加與美國抗爭的籌碼。
(三)以沙特為代表的遜尼派溫和國家進一步加大介入中東熱點問題的力度。以伊朗為代表的什葉派激進勢力在地區(qū)影響力上升,引起沙特、約旦、埃及等遜尼派溫和國家的不安。沙特作為地區(qū)大國,近來已加大了介入中東熱點問題的力度:促成巴勒斯坦“法塔赫”和“哈馬斯”兩大派別聚首麥加,簽署了《麥加協(xié)議》;召集伊拉克遜尼、什葉兩派宗教領袖在麥加召開和解會議;積極調解黎巴嫩各派矛盾,斥巨資支持黎巴嫩重建;促成了蘇丹總統(tǒng)、聯合國秘書長、非盟主席和阿盟秘書長就達爾富爾問題召開專門會議等等。在沙特為代表的遜尼派溫和國家的積極推動下,阿盟重新啟動了《阿拉伯和平倡議》,這將對地區(qū)諸多熱點問題的緩解起到積極作用。
(責任編輯:劉萬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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