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ire:悖論,十字路口? 悖論
發(fā)布時間:2020-03-18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美籍華裔政治學家蔡愛眉《大國興亡錄》Day Of Empire,以Empire為線索,談了三個問題:1.歷史上主要Empire的興衰;2.今天Empire的前景;3.未來Empire的選擇。
有必要對蔡愛眉帝國Empire概念,作一簡單說明。她主要是在“超級大國”、“全球大國”、“霸權(quán)國家”意義上使用Empire,這樣的Empire有三個條件:1.其實力“明確優(yōu)于”同時代的所有對手;2.經(jīng)濟和軍事實力,不能明顯低于同時代任何一個國家;3.實力所及主要地域,統(tǒng)治巨量人口。但她強調(diào),書中討論的,絕非一般意義上的超級大國,“而是頂級大國”,是“全球霸權(quán)國家”,“一個主宰世界的強權(quán)國家”。所以,中文“大國”、“帝國”,英文Empire概念,使用起來都很勉強,都無法窮盡蔡氏Empire的本意!俺壌髧盨uper Power之所以不合適,不僅因其太過濃厚的現(xiàn)代色彩,與我們的經(jīng)驗也稍有偏差――它幾乎是冷戰(zhàn)時代的專有概念,指蘇美兩國,它們都不是Empire,它們爭的就是誰將是笑到最后的Empire。
按蔡氏定義,人類過往歷史,最具Empire資格的,有羅馬帝國,大蒙古帝國,大英帝國和美國。差一點的,有阿契美尼德波斯(含亞歷山大馬其頓)帝國、唐帝國和荷蘭共和國。家族近似的,有西班牙王國、奧斯曼帝國、大明帝國和莫臥兒王國。失敗的,有德意志第三帝國和大日本帝國。作為蘇俄專家,蔡不談蘇俄,不知何意。當然,法國也在她視野之外,――她幾乎將法國當做負面例子來談,雖然著墨不多。并不奇怪,中國、歐盟、印度,是作者預測的、未來有問鼎Empire可能的國家(和國家聯(lián)盟)。這一節(jié),作者對俄羅斯仍未置一詞。
談到歷史上Empire興衰,作者的觀點非常鮮明。她說:“寬容”,是“獲得世界霸權(quán)不可或缺的關鍵因素”。Empire興,在“寬容”。Empire衰,在不寬容。這里的“寬容”,“僅僅表明反差很大的人群可以在一個社會中共同生活,工作,發(fā)展”,盡管“寬容”往往是Empire實現(xiàn)統(tǒng)治的一種手段或策略。作者于主要章節(jié),反復申論這一觀點。具體說,寬容,多指宗教寬容,習俗寬容,文化寬容。人盡其用,也是很重要的寬容內(nèi)容。
仔細辨析,作者對歷史上的帝國,做了分類:羅馬帝國一類,荷蘭一類,其余一類。根本區(qū)別有二,一是帝國當局,是否做了臣民身份認同的制度性安排。羅馬因“公民”授予制度,使治下的臣民因身為羅馬公民而自豪,公民身份的獲得,不分種族、受教育程度、宗教信仰,甚至財產(chǎn)多寡。羅馬帝國壽命之長,作者認為與此有關。其他Empire,都無法做此一安排,所以短命,最短的只幾十年。二是全球一體,是走和平貿(mào)易之路,還是武力為后盾的一家獨大。作者認為,荷蘭是前者典范,只可惜接力棒被大英帝國接去后,又回到Empire的老路;美國有條件步羅馬帝國后塵,更上層樓,但卻做了大英帝國的精神傳人。
作者花大篇幅于歷史上的帝國,實則中心旨趣,還在檢討美國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她是把美國這絕佳案例,討論Empire的悖論,――歷史上的帝國,何以“天下大同”理想(寬容)始,狹隘自閉(不寬容)終?我更愿意把蔡氏Empire悖論,看成Empire的“十字路口”――Empire道路,非死路一條,全看“當仁者”如何選擇。當然,這“選擇”,必有充分條件:國內(nèi)政治設計的邏輯,當外推到更廣泛的社會,必得兩者兼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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