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日本人眼中的辛亥革命_辛亥革命時間
發(fā)布時間:2020-02-15 來源: 短文摘抄 點擊:
曾經高呼“中華民國萬歲”的人卻制造了“九•一八” 一些日本人當時有“中國和日本其實是命運一體”的感覺,覺得如果有色人種的強國只有一個日本的話,肯定不是西方列強的對手。
說起日本的普通人,應該再繼續(xù)細分一下:普通日本民眾,和一些有“追求”的普通日本人。
為什么這么說?對于普通的日本人來說,辛亥革命成功給他們帶來的唯一變化就是以前稱呼中國為“清國”,辛亥革命成功后,改稱中國為“支那”。1913年日本政府下文,稱以后無論中國政體發(fā)生怎樣的變化,一律統(tǒng)稱中國為“支那”。
對中國人的侮辱性稱呼“支那豬”,在1911年以前的日本民間也不是主流。日本著名漢學家白鳥庫吉在1908年發(fā)表的《關于清韓人的國民性》中,討論中國國民性特征時還很善意,例如:白鳥庫吉認為中國人是“民主的”而不是“貴族的和階級的”,是保守的而不是進步的,是和平的而不是侵略的,是實際的而不是空想的,是自尊的、唯我獨尊主義的。
事實上,1911年以前,普通日本人對于中國的惡感除了甲午戰(zhàn)爭時期之外,更多還是來自中國留日學生自己。
曾兩次留學日本的民國著名小說家平江不肖生(向愷然),在《留東外史》上的記錄,可讓我們清楚看到20世紀初中國留學生在日本的基本狀況:
“原來我國的人,現在日本的,雖有一萬多,然除了公使館各職員,及各省經理員外,大約可分為四種:第一種是公費或自費在這里實心求學的;第二種是將著資本在這里經商的;第三種是使著國家公費,在這里也不經商,也不求學,專一講嫖經,談食譜的;第四種是二次革命失敗,亡命來的。第一種與第二種,每日有一定的功課職業(yè),不能自由行動。第三種既安心虛費著國家公款,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就不因不由的有種種風流趣話演了出來。――近日的亡命客,則反其事了。凡來這里的,多半有卷來的款項,人數較前清時又多了幾倍。人數既多,就賢愚雜出,每日里豐衣足食。而初次來日本的,不解日語,又強欲出頭領略各種新鮮滋味,或分贓起訴,或吃醋揮拳。丑事曾見報端,惡聲時來耳里!
而著名反清革命家陳天華在《絕命書》里不得不承認:“近觀吾國同學,有為之士甚多,可疵可指之處亦不少。以東瀛為終南捷徑者,目的在于求利祿,而不在于居責任。其尤不肖者。則學問未事,私德先壞,其被舉于彼國報章者,不可縷數……”
除了對中國留日學生觀感不好以外,可以說這個時期普通日本人對辛亥革命的關注,不會比現在中國普通民眾對利比亞局勢的關注更多。
而對于另一部分盡管普通、但是心懷天下的日本人來說,辛亥革命無疑是令人歡欣鼓舞的。許多日本志士很早就加入了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對反清革命作出了貢獻。這些直接參與到中國革命中的日本人我們先不談,來看看那些根本與辛亥革命毫無關系,但又對中國抱有莫名感情的日本人怎么看辛亥革命。
策劃了“九•一八”事變,企圖分裂中國東三省的主謀是日本關東軍的參謀石原莞爾。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fā)時,22歲的石原莞爾正好剛從士官學校畢業(yè),駐扎在朝鮮春川。武昌起義成功、中華民國建立的消息傳來的時候,他就把自己手上的一小撥兵帶到一個山上去,然后對天鳴槍,領著這些士兵流淚高呼“中華民國萬歲”、“支那革命萬歲”等口號。
可以說石原莞爾這種反應代表了當時一大群身在中下層,卻心懷天下的普通日本人的想法。他們和犬養(yǎng)毅、頭山滿這些完全明白日本支持中國革命是為了什么的高層不一樣。他們只是在進化論泛濫的當時,心里有“中國和日本其實是命運一體”的感覺,并且覺得如果有色人種只有一個日本的話,那么肯定不是西方列強的對手,說不定也會被西方吞并、消滅掉,如果中國也和日本一樣崛起了,那么日本就有一個依靠這種質樸的情感在里面。
其實無論是日本民眾,又或者像石原莞爾這樣有些“小追求”的普通日本人,他們對中國的好感也罷,期待也罷,在20世紀上半葉流行“弱肉強食”、“媚強凌弱”的國際交往規(guī)則下、在中國分崩離析的國勢下很快就煙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歧視和貪婪。
“國家官乃貪官,民乃刁民,兵乃這個兵痞……總而一句話就是說,中國是一個政治失敗的國家!辈坏绞,那個曾經為辛亥革命成功而流淚、而高呼萬歲的石原莞爾就如此評價中國以及中國人民。然后再過11年,也就是辛亥革命成功20年后,他策劃了“九•一八”事變。
抽文:除了對中國留日學生觀感不好以外,可以說這個時期普通日本人對辛亥革命的關注,不會比現在中國普通民眾對利比亞局勢的關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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